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​馬伯司氏(2016)

「至於「京劇」遇上「爵士」這兩者要如何對話,基本上京劇的文武場便由爵士樂團所取代,那司鼓者便由爵士鼓補位,但這樣的轉換,無非只是形式,好在,《馬伯司氏》從表層的接觸進入到內裡。在作品中,劉欣然的編腔和柯智豪編創的音樂,如同兩條聲部線,它們時而分流,時而托襯對方,時而交叉融合。兩者的緊密交織,可從〈三更雨〉、〈想我少女多美妙〉等方能體會,然而,這每首歌曲短短幾分鐘的演唱,其所下的功夫必是數倍以上。」
林采韻(台新藝術獎提名觀察人)


「《馬伯司氏》主角劉欣然男身女相,嫣然綽約,三十年代婉靜莊嫻又勾魂攝魄復古媚態,襯著無邊際散體狀爵士樂汪洋橫肆,宛若意識流底窗櫺邊花布桌上獨株瓶花,韶光裡生成古往今來故事,全憑人說。」
「不論鏡面反射的箔光或兩只大面金扇的富麗堂皇,台上演員脫離敘事,不斷反身自我,百年前《馬克白》抵達中土被描述的情境,最終被作者抹去時空象限,只存台上當下──被創造的一個揉古入今,多元文化混搭,跨認同界線的形貌──李清照私人劇團感傷動作派一向用以書寫的文學表演體。」
紀慧玲(資深藝評人) ,轉載自「表演藝術評論台」http://pareviews.ncafroc.org.tw


「若即若離的爵士京劇音樂產生了新的境界,或許是真正屬於二十一世紀的緊打慢唱吧!(爵士西皮寬搖板)——正乙派道教科儀中也有這種前場唱念跟後場伴奏 "貌合神離" 的奇妙段落,《馬伯司氏》似乎發揚了這樣的氣韻,但在 grooving 轉折處更為扣人心弦。

劉欣然自在遊走於莎劇馬伯司諸多角色之間,讓民初翻譯家林紓此番「題曲」,再次顯得別出心裁(錢鍾書指出,林紓雖然經常漏譯、誤譯,但其譯作仍值得閱讀)。劇中以巴哈音樂襯托戲曲表演,讓我想到馬友友和坂東玉三郎合作的《巴哈靈感》,如今這種搭配已逐漸脫離嘗試與實驗,而能更精準地體現劇中人的心理歷程。夏康主題的變奏,與劇中人的歌舞匯集為一股淒絕力量,「泊泊然,綿綿然,無窮無盡,無止無歇」,帶領觀眾走過諸般人生風景——馬伯司氏在瘋癲的疆界吶喊,藏身幕後的音樂設計者則向 A. Berg 的 Wozzeck 致敬。」
蔡振家(台灣大學音樂學研究所副教授)


「劉亮延並不將重點放在京劇如何改編莎士比亞,也不是莎士比亞如何在地化;而是對於莎士比亞與馬克白夫人(以及她在中國、在臺灣、在清末民初、在當今的各種分身)如何作為「事件」(event)及其複雜性、作為偶發也是對於歷史性的深究,表達出更高的興趣。劉欣然真假嗓的念白與京白變換,以唱腔搭配爵士、弦樂、歌劇、鋼琴編曲,在表演與觀眾接收的每一刻,亦透過形式不斷衝撞與辯證某種(被假定)穩定的京劇表演。對劉亮延來說,這種衝撞與辯證恰好才能精準地貼近每一種身體、每一個文本、每一場表演,次次迥異的狀態,而得以「還原」京劇被民族文化、歷史包袱、美學程式層層包裹得密不透風的話語。也因次,我們可以看到劉亮延的馬克白夫人不必然是那個充滿野心、被權力與慾望吞噬的將軍夫人,而是一位絞盡腦汁只為如何能將馬克白將軍留在身邊的情人。」
汪俊彥(台灣大學華語文教學碩士學位學程助理教授),轉載自「表演藝術評論台」


「劇本與歌詞的巧妙詩意,其中獨特的語感仍然討喜愉悅,尤以劇末的女巫調湯之歌甚有樂趣,觀眾在本劇中,參與了文本轉譯的過程,也在演員上下台聊天之間,牽扯進馬克白夫人的陰謀,其中跨文化的情調展現,以及人物幽微可嘆之面相揭露,是為詮釋此莎士比亞劇作的不同角度。」

陳元棠, 轉載自「表演藝術評論台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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